画斜红六百五十三、投之亡(2/3)
“不是说内室不好?怎么陛下又要娘娘躲去那里?”
“至少弓弩不达。”刘赫亦无有好言好色。
“可若他们进来就砍,或是放了毒烟呢?”
“若来人攻,朕或可抵挡一阵,至于毒烟......”刘赫正斟酌着是否也要将他那刻辟毒之丸一分为二时,盛远却已自脖颈间掏出了一颗镂空雕琢的赤金之球,连着链子一同抛去了郑凌琼那处。
“这是?”郑凌琼接过了此颗尚带着盛远体温的玲珑之物,也是愣怔。
“这是恪王那半丸之另半丸。”盛远满不在乎地笑着,“我是必死之人,留也无用。不如给你,也算偿清了你适才舍命之情!”
“哦!”郑凌琼拿起来嗅嗅,旋即就就挂上了自己脖颈,并无有一丝一毫的推诿扭捏。
“内室亦挡不住毒烟。”萎顿不堪的齐恪忽然道,“若他们用火,内室更不啻于墓室。”
刘赫揪然作色,一为齐恪所言极是,二为这“极是”恰恰又是讽了他的思虑不周。
“那么你道如何?”他问齐恪。
“你可曾察觉东方阿尚实则已是焦躁不堪?“齐恪清清淡淡地问道,“他既焦躁,想来有人攻来之事就并非是他诳语诈欺。而他之所以不曾将我等杀立决,偏还要行所谓‘横祸’之戏,是为他亦是个执拗之人,定要留一份警醒予那能在此趟存活之人,以保日后那人不敢轻举妄动、忤逆他之所望。此谓诛心。”
“那又如何?你可否言简意骇地说个分阴?”刘赫强耐着听完了齐恪的“头头是道”,怒气渐炽。
“然他也并无多少耐心了。因此下一回来攻,他定会只求干净利落......是以我等无论如何躲避,皆是无用。”
“那么唯有坐以待毙?”刘赫已被气到七窍生烟之境。他闭着眼,双手托着额头反复搓揉着,像是唯有如此,方可止住要将齐恪狠打一顿之意。
“不然!若是要坐以待毙,孤又何必费那口舌心神?孤的意思,是与其在这斗室内抵御防备,还不如出室而去、分而藏之,或者还各有生路。”
“哈!”刘赫当真就要按捺不住,只得在一片狼藉中来回踱步,“出室而去?且不论室外有恪王与盛家大郎久解不开的奇门之局,仅凭我等不知他有多少扈从在侧,此计也是死计。恪王难道亦是为了有趣,就将坐以待毙改为自投罗网么?”
“不然!孤与拂之虽解不得终究、不得其门而出,然若要在局中暂避一时,或也不难!”
齐恪一语落下,刘赫发上指冠:“既然有此良策,你为何不尽早告知?”
“一则孤还不及相告便已事发,二则孤彼时并无多少求生之念,然而今却又不同!”齐恪说罢就去牵住了盛馥的手,而盛馥竟也不曾挣脱,“唯有犯险、以求得生,方有时日让梅素泄愤消气,终而还孤阴净。若不然,孤死不泯目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刘赫气怒至极,被滞郁到唯剩一个“好”字可说。
这才是齐恪!这方是那位素爱暗室欺心、素善暗渡成仓的恪王殿下!刘赫咬紧了牙根,只恨自己适才还信过他的“肺腑之言”,又当他的欲言又止乃是道尽途穷后的再一次相托,而那有眼无珠的东方阿尚竟还道他是“唯一良善之人”.......
“殿下,那要如何分而避之?”恰在刘赫杀心又动之时,郑凌琼偏却又凑来问得郑重。
“拂之既欠你舍命之恩,那便让他携郑娘子同去,也好叫他再偿情予你。“齐恪答得温润,答罢了又朝盛远道,“一己的生死或可罢了,然郑娘子的生死,拂之不可不顾吧?”
“我不去!”不料盛远莫不在意,全然是一派轻慢之态,“我本无有求生之愿,是以不去。尔永莫劝。”
“那.......便还是悉数要与殿下一齐,还哪来什么分而避之?”郑凌琼眨着一双美目,当真是欲哭无泪。然若要得活,又岂可轻言弃了生机,郑凌琼灵机一动,忽向盛远道,“不如大郎将我送去一个安生的地方,再回来等死,便也算不得碍事罢?”
“我!你......”盛远或是许从不曾遇见过此等既“厚颜无耻”、又敢斗胆一而再三地犯上作乱之人,一时竟似理屈词穷,无言以对。
“拂之若执意不去,亦是不妨。”齐恪蓦地双目如炬,拉着盛馥就要起身,“那郑娘子便与我夫妻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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