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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斜红六百二十一、江郎才(2/3)

识得更无人领去。

    郡守不愚。他猜想那女子定是外乡之人,本是随着那伙贼人一同到此。他想他既已“功成名遂”,何不锦上添花、将那女子送归故里?如此多一桩“功德”,也既是多一件“美谈”,难保就可在陛下阶前“雁过留名”。

    想到得意之处,那郡守就顾不上漏夜更深,拔腿就要去问了分明。可奈何天不与他--那女子除却手脚并残、竟还是个哑的!

    郡守叹气!如今问也问不到,纵然当她识得些字、也是不能写下......他瞧着这个姿色中乘、韵致粗拙,两眼里时而冒些愤恨、时而冒些哀求、时而冒些谄媚、时而冒些倨傲的古怪女子,竟是有些无所适从。方想到或可让她以“点头、摇头”来答了些问、藉此或还推断些,可那曾献了“妙计”的门客却是暗暗提示“已废之人如何卖钱?匪人们又为何要带着她辗转流窜?此人或有蹊跷”。

    若在之前,郡守或还不以那门客之言为意,可而今当下,却是会情不自禁地“深以为然”。好不易熬到天光放晓,他便急召了被掳去的娘子们到堂,试着弄清这“蹊跷”所为何来。

    “隐约听见过,说是她一日不招将财宝埋在何处,便更要折磨她一日!不过手也打断了、脚也打断了,她也不说,倒还自己咬了舌!”

    “说她本也不是个好的、背信弃义,倒还嫌他们做贼下作,本来这么五五一分倒是大家高兴,奈何贪心的、就是不肯!”

    “说她.......好似.......曾想要躲到尼姑庵去,因此自己绞了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彷佛说她是从京里来的,还是自宫中逃出来的?像是姓......田?也是听得模糊,不敢确信!”

    那众娘子说来说去,大抵都是这番意思,而那郡守、门客一听见“宫里”、“财宝”“姓田”,便是大惊失色、面面相觑--“皇后娘娘不是曾下过谕令要捉拿个窃物私逃的宫婢?”“前因后果严丝合缝,舍她其谁?”

    “天助我也!”郡守额手称庆!他想那女子若真是宫中逃奴,这番将她捉拿下来,岂止是大功一件?自己离腾达之途岂非更近一步?

    “大人且慢开怀,尚且无凭无证,怎经他人质疑推敲?”那门客之言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、瞬时就扫了郡守的兴!

    “说是为你、说非亦为你,是与不是,究竟如何?”得而复失何其令人不甘,郡守险些就要说出“无证也要造出证来”!

    门客仍是镇定,他道“在下只道大人需证,并不疑他。如今贼婢藏去贼赃,大人无法与失窃之物一一对应,若要证,大人可画像呈交,此为一法,大人亦可寻了狱中伴婆替她验身--总有些迹象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那贼!”

    门客所提之法虽好,可惜郡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,在此“蛮荒之地”是有哪位书生画匠是可“下笔如神”--如此,便只有“验明正身”才是简便可行之法。

    或是这门客当真是那郡守的“福旺之星”,当伴婆捧着一根断成两节的玉挠头、一脸震惶地呈给郡守时,他险些就要跳起将门客一把抱住、以示感激。

    “这这这!这不是颁下文书中那个玉挠头?”郡守举着蓝宝玉挠头,彷佛举着青天苍穹。

    “那般情景之下,她何以能藏下此物?”门客却仍有疑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咳!老奴也是平生头一回见这样的......竟不知道要怎么回了!”那稳婆居然燥红了脸,“女人家身上总有些地方,是可藏了又寻常让人找不见的!”

    “有些地方.....藏了寻不见?”郡守略一思索便是面红耳赤、想即刻将那玉挠头抛了却又不敢,一张脸旋即又青又红、又怒又羞!

    “大人安心,老奴已是洗刷干净了,不然也不敢拿给大人!”伴婆见状急忙安慰,却又怎生还止得住“君子受辱之恨?”

    于是乎,郡守情难自抑地在递呈的奏折上,添枝接叶地加了些“贼人田氏”的罪状--譬如“本乃贼首”、譬如“本性奸恶”、再譬如“妄图乔装无辜、混淆是非”......每条每款,都是能与田氏在宫中的恶性“相映成趣”!

    至此尘埃落定,那郡守也果然得了封赏,自此不用再留守在那“蛮荒之地”。他为表“深感隆恩、不敢懈怠”,竟舍了升迁前的休沐不要,亲自恶婢押解进京。

    一路风光、一路景致,流言如风、蛮语似景。

    待等郡守与田氏踏入京城大门,倒是同享了一回被“夹道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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